2012年5月18日 星期五

包大人很忙

包大人很忙


包大人很忙

“包大人很忙”?惡搞有底線

繼前陣子“杜甫很忙”之後,廣大網友再次發揮了自娛自樂的網絡吐槽精神,開始調侃包大人了。“包大人很忙”成為了最近網友熱議的熱點,各式各樣包大人的段子傳遍網絡,包大人躺著中“黑”槍了。與上一次惡搞杜甫激怒了專家一樣,這一次調侃包大人,同樣激怒了一些包公研究者。



▲圖:包大人很忙

在我看來,不必對此大驚小怪,更沒必要將其上綱上線。一者,課本塗鴉本身就是不少人學生時代的共同愛好,只是不同時代加的“料”各有不同罷了。我小時候也喜歡在書上塗塗劃劃——當時只是加個鬍子、添些麻子,不如現在中學生的創造力旺盛。二者,無論是杜甫本人,還是包公,他們本身就很有自我調侃的精神,比如杜甫回憶童年的詩句:“憶年十五心尚孩,健如黃犢走復來。庭前八月梨棗熟,一日上樹能千回。”其頑皮形象躍然紙上。

事實上,此類惡搞行為本身就是娛樂化時代解構歷史、改寫歷史、使之呈現出當代面貌的表現之一。在我看來,這類對歷史人物外在形象的“惡搞”,實在是解構歷史的初級版本,而且也滿足了網民的某些需要。正如漫畫作者花菜公子說的:“幾年前,網友刻意拿語文和歷史課本上的人物形象做比較,發現配圖中的王羲之、蘇東坡、杜甫等人物形象,眉眼、神情和角度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,多半是嚴肅的、沉重的,不同的只是帽子和服飾。”教科書中的古人形象憂國憂民、多年不變,不符合流行文化的標準,學生、網友們想要再創造“娛樂放松一下”也可以理解。

現如今,各種“戲說劇”、“穿越劇”、“惡搞劇”層出不窮,各路專家、作家對於歷史事件、歷史人物的重新解釋洋洋灑灑,各種“秘史”、“秘傳”泛濫成災。解構歷史、重話歷史的現象早已存在,且太過普遍——其中魚龍混雜、濁多於清,但也絕非一無是處;將其“一棍子打倒”的想法既不現實,也不理智。退一步說,當年魯迅先生的《故事新編》就是解構歷史後的一種個性化表達,蔡志忠的諸多漫畫亦是對歷史經典的詼諧展現——北大哲學系的楊立華教授就說過,是蔡志忠的《莊子說》引他進入哲學之門。

包大人很忙

▲圖:包大人很忙

然而,解構歷史很普遍,不代表惡搞歷史沒底線。缺乏對歷史的敬畏、缺乏對古人的尊重,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。在歷史任人“調戲”的今天,你要塗鴉、你要戲說也就罷了;凡夫俗子總有七情六欲,歷史人物也並非一定十全九美,解構歷史、惡搞歷史,使古人擁有現代人的情感,談現代式的戀愛,大家想攔也攔不住,想管也管不了。但你要打著“專家”的旗號,說“劉胡蘭並非被國民黨所害,而是死於鄉親們的鍘刀之下”,“李白是個吃軟飯、打群架、混黑社會的古惑仔”,“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是因為他有婚外情”,那實在是過了分;你要是念念在茲要讓嶽飛不再是民族英雄、林則徐變成誤國罪人、關公成了好色之徒、孔子成了跳梁小醜手中的狗皮膏藥……那就真是褻瀆歷史、汙蔑前人,“是可忍孰不可忍”了。

一網友說得好:“這個時代賦予我們的壓力本來就很大,很多人生活得都很壓抑,得輕松時且輕松,整天板著臉豈不是很沒有意思。”誠如斯言。但歷史畢竟是嚴肅的,理解這種多樣化的歷史解構不代表鼓勵將歷史“娛樂化”,更不代表“將惡搞進行到底”。“如果嚴肅的公眾對話變成了幼稚的嬰兒語言,如果一切公共事務形同雜耍,那麼這個民族就會發現自己危在旦夕,文化滅亡的命運就在劫難逃。”這是《娛樂至死》的作者波茲曼同志給我們的忠告。

原文:“包大人很忙”?解構很普遍,惡搞有底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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